本站:双龙桥上流的水是家乡的水,是代表着乡愁的记忆,也是令人难忘的情怀,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双龙桥的流水带不走光阴》。
站在菜地深处
我亲手抚摸过双龙桥的菜地,就好像抚摸了我喜爱的婴儿。那种喜爱属于天性或本能,自内而外。
菜地里生长的五千颗蔬菜,硬硬的,油油的,散发出野生植物的气息。那原始的感觉,让你直接抵达一段炊烟,或者一条河流。
行走在过去的那些光阴里,我扛着锄头,拎着背筐,披蓑戴笠,来到垄上,看到蔬菜绿色荡漾,不断扩散我的思维。谁在开启一场悠闲的归田园梦。在梦里带着灵魂、诗歌,还有爱人、孩子;带着欢乐、孤独,还有思念、怨恨,一同深入到我的菜地。
是啊,我会一直坚守在这里,用自己柔软的手,触摸这块酥软的土地。用我的一片深情,催促种子一寸一寸破土,一节一节生长,然后成为你想要的绿。
远处的山是幸运的,因为它一直与这个乡村在一起;门前的水是缓慢的,缓慢让日子过的悠闲自在;近处的房屋是静默的,在静默中等待你的归来。
菜地成为家的一部分。你站在菜地里,成为一颗蔬菜。
如今河水慢
我把岁月写进诗歌里,把诗歌融进在双龙桥的青山中。青山围着房舍,房舍前后有菜地,菜地上面有白云和飞鸟,白云和飞鸟投影在双龙桥的河水里。双龙桥的河流就在家门口,懒散的流淌,日子在茶叶沉浮中缓慢的消磨。
如今河水慢,慢到可以追溯源头,查看日子的过往。河流一旦慢下来,河流就是一面镜子,就会倒影双龙桥所有的光阴,就会复制出两个一样的世界。河流一旦慢下来,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花一树,一叶一草就会饱含感情;青瓦和白墙、菜地和果树、路灯和曲径就会相互关照。它们就会以词语的形式书写婉约,发酵乡愁,从而成为我心中的另外一条河流。
走进双龙桥,就走进了缓慢的光阴。河流里的月亮和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浸润我的肌肤,都可以在《夜孔雀》、《有爱有晴天》等电影里慢慢流淌,流淌成我喜欢的那支钢琴曲。
夕阳靠在天际线上,好像一直不会落下。
注视这些脊翘
我注视这些脊翘。
它们安静的坐落在瓦屋边缘,根植于瓦,翘指天空。呈现的弧度如船也如诗,像遥远的夜空中那轮弯弯的月亮,也像那首唱不厌的歌谣。歌声悠扬,缠绕炊烟和树枝,寄托乡愁无数。眼前的这些脊翘啊,那只灰麻雀是不是歇过,那片漂泊的云是不是停过,那弯相思的月是不是挂过。
青瓦上有炊烟的味道,青瓦下是家的温暖。我必须要考虑到这些乡愁,于是我拒绝琉璃的,拒绝钢筋的,拒绝所有生硬的物质。我要在千万片青瓦上面,以脊翘的形式给家一个概念,一个方向。
金秋十月,天空瓦蓝瓦蓝,河水缓慢流淌,柳树随性招摇,玫瑰花说谢就谢了。菜地里五千颗蔬菜,让我再次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看到一只灰麻雀在光阴里奔跑。
背着行囊,行走在双龙桥幽怨的乡愁里,我却不是归人,是过客。
再次注视这些脊翘,我找到了我要去的故乡。
灯笼红红如血
数不清的小灯笼,是双龙桥又一道风景线。
在这以绿色打底的乡村,以乡愁为主题的乡村,灯笼的出现显得多么醒目,也是多么高贵。灯笼让我从此不再疲倦,让存储很久的文字从此不再发霉。
是不是非要行走在一篇优美的散文里,灯笼才可以酣畅地表达思念。是不是要表达了思念,灯笼才会如此含蓄,红红如血。
夕阳靠在山的天际线上,在等着和村庄的灯笼遥相呼应。我抓紧拍下这一切,并以灯笼的名义镶嵌在我的诗歌里。尽管,它的光是那么的微茫、迷离。
有光芒多好啊,有光芒就会有故乡。
有故乡多好啊,有故乡的人才不会迷失方向,才会有身份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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