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新加坡游记:新加坡的雨

和孩子一起呆在校园里,倒没觉得新加坡的雨有什么不同,只要不站在天井里、操场上,绝不会淋上雨水,湿透身子,尽管新加坡的雨下得特别勤,特别勤,似乎六七月间南京的炎阳。你见,或者不见,它一直在那里;你恨,或者不恨,它也一直伴随着你,从早到晚。

优美的新加坡游记:新加坡的雨

新加坡的雨多少有点任性、率真,不管你需不需要,高不高兴,反正是说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来得快,走得也快,“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屡见不鲜,习以为常。

起床的时候,我们发现随太阳升起的地方,漂浮着几团浅灰色黑云,随即下起小雨,淅淅沥沥。吃过早餐,林导走到我们跟前,高举雨伞说:每一个人都要带上它,新加坡雨多。

哪知到了动物园,时间不长,约摸十来分钟,云就散了,雨也停了,天开始放晴,火辣辣的太阳又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领地,在明净的蓝天上,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太阳渐渐爬上天空,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较高下,孩子们穿梭在茂密葱郁的树林里,与虫蚁为伴,与鸟兽为邻,不时摆出各式各样的造型,留下诸多美好而又难忘的瞬间。

印象颇为深刻的是那里的猿猴,形态各异,千奇百怪。据说,有11种不同种类,包括疣猴、猕猴、赤猴、孤猴、白掌长臂猿等。其中小到一百来克,两只鸡蛋般大小的节尾猴;大到百十来斤,与一名孩子体重相仿的红毛猩猩,特别惹人喜爱。你只要高喊一声,或者做出抛洒东西的姿势,它们就会随着你的声音或姿势,十分机警地四下里打探。它们生活在露天剧场对面的一块空地上,这块空地据说15亩,由6个大岛和2个小岛构成,一道道小小的河流把一个个小岛间隔开,岸边绿草丛生,野花烂漫,树木参天,瀑布挂岩,宛如吴承恩笔下的花果山、水帘洞。

许是没雨了,不少孩子就把伞具搁到景区的某个角落,一来二去也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后来,虽然导游一再嘱托,出行时别忘记带雨伞,但还是有不少同学抛之脑后,置若罔闻。结果呢,纷纷成为落汤鸡,全身湿漉漉的,亦是在所难免。

如果说新加坡的细雨,带有少女般的羞涩与柔情,“犹抱琵琶半遮面”,“回眸一笑百媚生”,丝丝绵绵,隐隐约约。那么新加坡的雷暴雨,就带有男子汉的刚烈和野性,“山雨欲来风满楼”,“飞流直下三千尺”,来势汹汹,气势磅礴。

起初是大片的云团聚积,其后是光亮的闪电拉开帷幔,紧接着轰隆的雷声报幕,最后才是引人瞩目的主角——暴雨登台开演。密集的雨点从天而降,在浓密的树冠上、柔弱的花枝上,作一个个潇洒的弹跳,然后欢呼雀跃般地落到草地上、海水里,或噼啪作响,或叮咚有声。如果说雨是优美的舞者,那么雨声就是一支悦耳动听的伴奏曲。遗憾的是,谁也无法静下心尽情享受自然的杰作。

前往鱼尾狮公园,绵绵细雨下个不停,像牛毛,像细丝,像花针。大家前呼后拥,有说有笑,谁也不去遮挡。品尝完当地富有特色的大雪糕,就直奔鱼尾狮雕塑。雨渐渐大了,它似乎有点恼怒我们的熟视无睹,倾泻而下,仿佛一块纯白色幕布,从天而降。我们再也无法前行,都蜷缩在桥底下。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我钻近附近的商店,看看有没有中意的纪念品。

就在我把玩一件鱼尾狮吊坠时,柯冰轩、胡语馨等几个女孩子冲进来,全身都是水,仿佛刚从水池里爬上来。我让她们赶紧脱去外套,伸手去接,一件都要超过原来的好几件。我问她们干什么去了。她们乐呵呵地告诉我,和鱼尾狮合影了。这怎么能合影?即便林导说,站在一端,伸出手掌,贴近鱼尾狮吐出的水柱,仰着平摊,效果非常不错。

透过玻璃门窗,不知何时,空中刮起了狂风,它拉扯住垂天的雨注,犹如艺术体操运动员手中的丝带,长长的、斜斜的,不停地旋转,不停地扭动,那样的洒脱,那样的率性。临近正午,它都没有消停,无奈导游让我们一头扎进雨帘,冲向大巴。

接下来,我们压缩时间,减缓行程,先到学校里换上一身干衣,而后吃饭休息开始新的景点。这个时候,每个人的身边又都多了一把雨伞。游览海洋馆、科技园、国家图书馆等胜迹,纵然下些雨,也不必担心被雨淋湿。总感觉这里的楼房,每一侧都有宽宽的走廊,楼与楼之间又有道道长廊相连。有的长廊还直接通往街道边的公交站台,公交站台也有顶棚,下面还有诸多不锈钢长椅供人临时小坐。所以后来,即便没有打伞,突然遇到大雨,也没关系。要么耐住性子,等雨停了再走,反正用不了多长时间也能过去;要么让楼宇相连的长廊护送,任凭风吹雨打,不管潮起潮落,都胜似闲庭信步,静看花开花落。

新加坡是干净、美丽的花园城市,一年四季都苍翠欲滴,花团锦簇。然而,下过雨的新加坡似乎更加抚媚动人。无论在什么地方,无须刻意,入眼而来的,都是被雨水打湿的树木、花卉、草坪,处处讨人喜欢。也许长年多雨,那些高大的树干上寄生着许多蕨类植物,有的攀附,有的滋贴,有的则像兰花草一样披挂、包裹,这些天然的点缀,犹如给树干披上一件靓丽的绿衣,特别鲜活,特别养眼。看来,恼人的雨还是别有一番滋味。不经意间,我猛然发觉,自己竟然有点喜欢新加坡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