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算是真正的失败者吗

今日我虽死犹生,项羽虽然最后自刎了,但是他是真的算败了吗。以下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项羽个人评价,欢迎大家参考借鉴!

项羽算是真正的失败者吗

项羽个人评价1

“力拔山兮气盖世。”两诗首句均是我们理解全诗的关键。项羽赋诗,开门见山自“我”始。此句并非项羽自我吹嘘,《项羽本纪》:“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于是项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籍八尺有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明代凌约评价道:“羽杀会稽守,则‘一府慑伏,莫敢起’;羽杀宋义,‘诸将皆慑服,莫敢枝梧’;羽救钜鹿,‘诸将莫敢纵兵’;已破秦军,‘诸侯膝行而前,莫敢仰视’。势愈张而人愈惧,下四‘莫敢’字,而羽当时勇猛可见也”。钜鹿之战是秦汉之争的分水岭,项羽过人的才智、指挥能力和气势在此发挥得淋漓尽致。所有这些都给项羽以极大的自信,导致了他对个人力量无以复加的强调。在项羽看来,有了“万人敌”的伟力,就什么都能做,可以去征服一切。从起兵反秦至乌江自刎,项羽自己没有吃过多少败仗,即使在楚汉相争的四年多里,项羽也是胜多败少。他之所以最后被刘邦打败,也的确是出于常力之外的原因。

“时不利兮骓不逝”。这是个急转弯,全诗气势陡然变化。尤其后面 “可奈何”、“奈若何”,把项羽心中那种悲愤无奈、虎落平阳的叹息表达得淋漓尽致。全诗四句,一扬三抑,既和项羽的生命历程正相对照,也是项羽精神气质和当时处境的真实写照。

项羽个人评价2

“时”,就是在“我”之上或者说之外的东西。“时”一般指“天时”。孟子说天时地利人和,此处之“时”把这三者都包含在了一起。项羽后来几乎每次兵败时都会说:“非战之罪也,是天亡我也。”这和“力拔山兮气盖世”到底构成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或张力?在我看来,正是这里关涉到中国古代政治哲学最基本的问题——人和天的关系:到底是人定胜天还是人必须顺应于天?

在中国文字中,所谓天有五义:曰物质之天,即与地相对之天。曰主宰之天,即所谓皇天在上,有人格的天,帝。曰运命之天,乃指人生中吾人所无奈何者,如孟子所谓“若夫成功则天也”之天是也。曰自然之天,乃指自然之运行,如《荀子·天瑞篇》所说之天是也。曰义理之天,乃谓宇宙之最高原理,如《中庸》所说“天命之谓性”之天是也。《诗》《书》《左传》《国语》中所谓之天,除指物质之天外,似皆指主宰之天。《论语》中孔子所说之天,亦皆主宰之天也。(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中华书局,1955年版,第55页)

这是典型的现代人观念。其实中国古人说“天”,尤其儒道两家,只有一种统一的含义。它既不是指西方意义上的“人格神”——有意志的东西,也不是指所有实体性的东西,诸如天空、空气、云彩、星球等的组合,而是指包括人在内的整个自然的运行过程及其内在法则。这过程和法则决非个人力量所能改变。只有顺应它,人才可能成就自己,也使得天自身运行的法则得以呈现。反之,则必受其殃。

项羽个人评价3

“时不利兮骓不逝”,项羽在这强调了“时”或者我们可暂时称之为“天”的那个东西。该句反映了项羽三重困境,或者说,整个天的行为反映在三个地方。第一“时不利”,写天。第二“骓不逝”,写物。第三,被隐含着但却有意识地略去的“我”;“我”如何从叱咤风云的将军统帅、从傲视群雄的西楚霸王、从快要接近权力顶峰的君主,沦落到一个耳闻四面楚歌而心惊胆战的人。“我”的处境之形成恰恰因为“时不利”,体现为“骓不逝”:连当初载着项羽驰骋沙场不可一世的乌骓马都意识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任何反抗在这里都无济于事。

项羽个人评价4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这两句感慨并非可有可无。虞姬是个侍妾,通常此种人的地位是不太重要的,就如同平定洪杨之乱时每晚在帐中为曾国藩抓挠以缓牛皮癣之痒的那位侍妾,即使二人爱意缠绵,此情对于曾之为曾并不具有特殊意义。

项羽诗中慨叹乌骓和虞姬其实只是近取诸譬,绝无“两句三年得”的苦心,因为他那晚饮酒时身旁只有虞姬作陪,而战死沙场抑或逃回江东也和那匹马干系甚大,二者是他此刻最为靠近的东西。“骓不逝兮可奈何”承上句而来,说他已走投无路。下面一句说的是,自己现落入连侍妾都不能保护的可怜境况,而非浓墨重彩地渲染热烈的爱情。这是对力量最终敌不过命运的认知,而不是表示自己对某物某人的深情。这两句其实是“时不利兮骓不逝”的延伸,它没有独立意义,但它加深了前两句所表达的意义的反差。一句在先,三句在后,抚今追昔,两相对照,情何以堪!正如清吴见思所说:“‘可奈何’,‘奈若何’,若无异议,乃一腔怒愤,万种低回,地厚天高,托身无所。写英雄失路之悲,至此极矣。”

项羽在穷途末路时感到,单凭个人伟力是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有一种比它更高的力量在,而要顺承那更高之力就必须有另外的东西。这东西是什么呢?我们可通过《大风歌》而追索。

项羽个人评价5

刘邦打败项羽靠的是自己的一些著名谋士和将军,如韩信、黥布、彭越、张良、萧何等。刘邦很少像项羽一样首先说“我”,他说“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表现出完全不一样的气势。项羽有句名言:“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当兵败逃至乌江边时又说,“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而刘邦平定天下,登基为王,灭掉韩信、彭越、黥布等反叛将领之后,“过沛”。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忽作一诗,作完“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为什么此时他要哭,哭和这首诗到底有什么关联?

“大风起兮云飞扬”。与项羽不同,刘邦最先关注并吟出的却是非“我”之物,他知道,人生天地间,并非万物主宰,无论是处理人和自然的关联,还是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联也好,人都应该先想到有比人更高的力量。只有从那里领悟到了某种法则,人才能真正理解人是什么。